君微

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,流离之人追逐幻影。

【请先看置顶】

人生目标是出家

有傻逼恐惧症和ky恐惧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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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影ing,佐鸣,带卡。

产量低迷,sorry啦。

【带卡】落地白蝴蝶 03

*BGM:这个

*依然有大量原创剧情……


03

卡卡西还没走到楼下,就听见了乔安娜的声音。

“萝拉人呢?!昨天晚上她就没有给我更衣,好,她不舒服,可以休息。但今天早上还没有来?!”她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,对面的阿尔杰农有些不知所措,“平时也就算了,现在就这么几个人,她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工作了?”

一旁的婕西专心替她整理裙摆,对她的怒火视若无物。

“呃……我很抱歉,小姐,”管家无奈地说,“我以为她今天早上会起来,然后直接上去找你们。非常抱歉。”

婕西替她调整了一下项链,安抚道:“好了,乔安娜。仆人也是人,也许她今天病的更重了呢?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办法了。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看看,不就好了吗?”

她牵着怒火未平的乔安娜在椅子上坐好,泰勒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乔安娜的怒气,问道:“你这身是自己挑的?”

“是啊,”乔安娜显然有些不悦,“很抱歉不如以前得体。”

“怎么会?”一个声音从卡卡西身后传来,他扭过头去,见带土也走了下来,“你穿着一身很好看。我就知道你的眼光一直很好。”

“谢谢,带土。”乔安娜眨了眨眼睛,抿唇微笑起来,“快坐吧,早餐已经上完了。”

带土冲她笑笑:“好的。”

随即他侧过头,轻声对卡卡西打招呼:“早上好,旗木医生。”

“早上好,宇智波先生。”

“哦,不要叫我宇智波先生了,”带土笑了起来,“我家里有好几个宇智波先生。就叫我带土吧。”

“好吧,带土,”卡卡西也笑了,他为能这样亲近的称呼他而感到真实的愉悦。他说:“那也请你叫我卡卡西吧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 

在餐桌上,他们难免又提到萝拉。

“萝拉在你家做了这么久了,没道理这么不知规矩,”泰勒嚼着面包,“就算是生病,她也应该先去跟你见一面,当面请假才对。”

乔安娜挑了挑自己的肉酱面,平淡地说: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因为我父亲死了,她觉得我没指望了吧。”

肉酱浇到带土这里,带土摆手拒绝了。他悄声对卡卡西说:“我们东方那边,如果有长辈去世,要三天不吃肉。”

卡卡西迟疑了一下,也悄声问:“那我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比较好?我血统应该也是东方人。”

带土说:“那就一起吧,你就当是陪我。”他调皮的冲卡卡西眨了眨眼,于是卡卡西也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,拒绝了阿尔杰农端来的肉酱。

餐桌的另一边,讨论仍在继续。

“什么叫没指望了……”婕西说,“你不是唯一继承人?”

“按理来说是的,”乔安娜慢条斯理的咀嚼完了肉酱面,咽了下去,才说,“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私生子,或者远房亲戚呢?”

“但……就算这样,你也应该能得到一笔遗产吧。”

“只是一笔而已,你以为能多到哪里去?”乔安娜冷笑,“我长得像我母亲,可他又不喜欢我母亲。他能象征性给我留点东西就不错了。”

“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,”带土说,语气很温柔,“我知道他是在乎你的。”

卡卡西也点了点头:“毕竟血浓于水,令尊也许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。”

乔安娜叹了一口气,微笑着揭过了这个话题:“谢谢你们的安慰。希望他能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吧。”

 

“萝拉?萝拉?”阿尔杰农敲了敲门,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
他有些为难的走回走廊口,过了这个门槛就是截然不同的主人们的地界。他站在门槛里,说:“抱歉,小姐……萝拉没有回应我。我想她会不会是真的病的比较重?如果一直在昏睡的话,可能还要请旗木医生给她看看。”

卡卡西点了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

乔安娜叹了口气,婕西挽着她,说:“那我们进去看看吧?阿尔杰农也不好直接进人家的房间。”

门被推开,男士们颇有礼节的站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,以免看见什么令人尴尬的画面。房间干干净净,十分简单。因为大部分仆人都休假的原因,靠近门边的床是空的,床单抻的很平整。床与床之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个简单的花瓶,里面的花已经有些干枯了,花边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,看起来一碰就会碎掉。

萝拉正背对他们躺在里面的那张床上,看起来她睡得很深,几乎没什么动作。她的被子牢牢的裹着她,浅棕色的头发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,露出一小节发青的脖颈。

“……萝拉?”乔安娜有些不安,她喊了一声,发现躺着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。

婕西小心的抓着乔安娜的手,有点怯怯的,说:“乔安娜……她会不会病的太重死掉了呀……”

乔安娜回头瞪了她一眼:“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,也没管婕西拽着她的手,快步走到萝拉的床边,高跟鞋在地上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音。

“萝拉?”她推了推萝拉,没想到那侧着身躺着的人直接被推的翻倒在了床上。她倒吸一口凉气,看了一眼站在门附近的婕西,故作镇定的说:“让、让阿尔杰农他们过来。”

男士们很快走了进来,阿尔杰农走到萝拉的床边,表情十分沉重。他扶着萝拉的肩头,将她翻了过来。

卡卡西就站在一旁,他见这情况,心中一窒。与此同时,带土的惊呼也响了起来:“她这是……死了吗?!”

阿尔杰农轻手轻脚的将萝拉重新放回床上,让她仰面躺着。这个时候她正了过来,人们才看见枕头的另一边上流着淡淡的血迹。

小心翼翼跟过来的婕西指着那血迹,震惊的说:“这是什么?!”

“血,显而易见的。”缓过劲来的乔安娜说。她喘了口气,抓住了带土的袖子:“我先……我先出去。你们看完之后,再把情况告诉我。”

带土匆匆点了点头,又重新将目光投回正检查尸体的卡卡西身上。乔安娜也没注意,低着头自顾自从房间里走了出去,没多久婕西也追着她出去了。

泰勒清了清嗓子:“那个,我去陪陪她们。”他冲带土尴尬的笑笑,也快步走出了这个房间。

“怎么样?”带土半弯着腰,低声问卡卡西。

卡卡西叹了一口气:“死因是窒息,这已经很明显了。你看这个,”他抓起萝拉的手指,让带土看青色的甲床,“还有她的嘴唇也是,发青。”

带土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好好的,怎么会窒息死亡呢?”

“也是人为的,”卡卡西神色凝重,他在萝拉的脸上虚虚画了一条线,刚好将口鼻囊括在内:“皮下出血。”

“也……也是人为的吗?”带土眨眨眼睛,好像有点懵。

“不止,”卡卡西说。他摇了摇头,叹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……枕头上那些血迹是从嘴里来的,刚刚女士们都在我没说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那是她的舌头被割掉后,流出来的血迹。”

“什……等等,你的意思是,有人把她的舌头割掉了?”

“对,”卡卡西掰开萝拉的下巴,让带土能清晰的看到断面,“割的十分彻底。”

“那,那……”看样子带土已经彻底混乱了,“她到底是窒息死的,还是被割了舌头死的呀?”

卡卡西看了一眼血迹,肯定地说:“应该是先窒息杀死,然后才割的舌头。如果人还活着,那么舌头被割掉的出血量会比这个要多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带土感叹道,“你懂的好多。”

卡卡西笑了笑,站了起来:“医生的常识罢了……”

他们离得很近,带土一直都认真的看着卡卡西,像是一个好好听讲的学生。卡卡西和他近距离的对视了一会儿,有点不好意思,但随即又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。他说:“你知道萝拉和谁有仇吗?”

“应该没有吧……我不清楚。怎么了?”

“尤利西斯已经走了,杀害伯爵的凶手已经出现了。但是,现在,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,所以……

谁才是那个杀了萝拉的、藏在我们之中的凶手?”

 

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杀死了萝拉?”乔安娜端着茶杯,沉思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觉得会是谁呢,旗木医生?”

“……我不知道,”卡卡西说,“昨天晚饭的时候,阿尔杰农说他还去看了一下萝拉的情况,说明那个时候她还活着,但可能并不舒服,没法判断她具体的情况。您提到昨晚和今早她都没有来服侍您,要么就是她的情况没有好转,要么就是因为她已经死了。从尸体的情况来看,”婕西听到尸体这个词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“应该大约是在昨晚发生的事情。但具体什么时候……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
“您确定是他杀吗?”泰勒眯着眼打量卡卡西,“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萝拉自己生病,没来得及治疗所以死了呢。”

卡卡西叹了口气,说:“她的脸上有很明显被捂着的痕迹……”

“而且她的舌头被割掉了,”带土说。他坐在卡卡西旁边,两条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,“你总不会告诉我她能自己把舌头咬的这么整齐吧?”
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”泰勒有些不高兴,“难道你不知道有种方法叫咬舌自尽?”

“——泰勒先生,咬舌自尽的血量可比我们看见的出血大得多。”卡卡西说,“而且我们也没发现被咬下来,或者说,被割下来的那部分舌头。……您总不会说她自己把舌头吃到肚子里去了吧?”

“咱们能别说这个了吗……”婕西拉了拉泰勒的手。她面色苍白,声音很轻,低着头,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感到非常不适。

“哦,”泰勒的声音一下子放轻了,“抱歉,宝贝儿。”

乔安娜喝了一口茶,眼也不抬地冷淡道:“我看有点儿难。按旗木医生的说法,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人犯。”她吹了吹茶水,说,“我看,是谁动的手就直说好了。左右萝拉也不过是一个仆人,而在座的诸位又都是我的朋友,我总不会为了一个仆人去为难朋友。”

“不过杀人理由总得要说吧,”带土翘起了二郎腿,皱着眉说:“万一只是闲得无聊,杀人玩玩?那我们几个岂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么。尤其是对于你们女士来说,更危险了。”

“当然,”乔安娜放下杯子,伸手去拉带土的手,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微笑,“你说的对。旗木医生,我认为你可能是最无辜的,”她侧过头来,面对卡卡西,“因为你只是第一次见到我们,没有任何动机。当然啦,除非,你像带土说的那样,只是临时起意想杀人玩玩。”

“……啊?”卡卡西愣了一下,赶紧说:“您这个玩笑我承受不起,小姐,我的职业是救人。”

“抱歉,”乔安娜笑着说,“我相信你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你相信他,却不相信我们?”泰勒这么问,表情有些微妙。

“从感情上来说,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,”乔安娜轻巧地回答,“但我现在做出的判断也只是逻辑上的判断而已。”

“我相信乔安娜没有别的意思,泰勒,”婕西握着泰勒的手,低声说,“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呀。”

带土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乔安娜的手,站了起来,走到茶餐厅的角落里,拎起茶壶,给他们每个人的茶杯重新倒上了茶水:“说起来,阿尔杰农呢?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,结果也没了影子。”

卡卡西轻声对带土道了谢,婕西喝了一口,说:“可能是在准备晚餐?”

带土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,无奈的点了点头:“也有可能……唉,我们这么几个人,辛苦他了。”

“这是他的工作,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,”乔安娜接过带土递给她的茶杯,“不过他现在应该是在整理我父亲的书房吧。我让他去收拾一下,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。”

“比如遗嘱吗?”

“……对,比如遗嘱。”乔安娜顿了一下,瞥了一眼婕西,“或者到时候去找他的律师也行。”

带土看看窗外,感叹道:“那也要等暴风雪停了才行吧……天哪,这已经是第几天了?居然持续了这么久。”

“第二天吧,”卡卡西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,景色照旧是不规律的灰色,“我来的那天只是稍微有一点,变成这么严重是昨天的事。”

“你来的时候可不叫稍微有一点……”带土笑着摇摇头,正打算说点什么,门就被打开了。阿尔杰农站在门口,有些为难地喊了一声:“小姐……”

众人纷纷看向他,阿尔杰农觉得自己手指已经变得汗津津的,快要捏不住这个相框了。

“怎么了?”乔安娜开口问道。

“我在老爷的书房里找到了这个,”他走到乔安娜跟前,迟疑着将相框递了过去:“……不知道怎么处理合适?”

卡卡西离乔安娜只隔着一个带土,他颇为好奇的探过头去,见那是一个女孩儿的照片。

说是女孩儿也许并不贴切,照片上的人已经至少有十七、八岁大小,长相温婉娴静,有着漂亮的棕色头发,正直视着画面的棕色眼睛看起来十分温柔。卡卡西觉得这张脸十分熟悉,却也有着微妙的陌生感。

乔安娜接过照片,面无表情感叹了一句:“哦,是她啊。”她久久凝视着照片上的女子,然后将相框翻了过来,试图将相框拆开。

“这是……玛佩尔?就是尤利西斯神父的那位未婚妻?”

“是的,”乔安娜专心致志的拆着,“很痴情吧?居然到现在都留着她的照片。”

“那你的母亲……”

“你不知道吗?”乔安娜终于抬头,她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带土,随即自言自语道:“哦,对,我的确还没有跟你讲过。”

相框终于被拆开了,她取出玛佩尔的照片,开始很仔细的从中间撕开。先是一分为二,然后将两片残余合并在一起,再从中间撕开……她就这样一边慢条斯理的撕着,一边说:“我母亲,琴,是我父亲为了家族而娶的女人,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母亲。在最开始,两人还勉强可以相敬如宾,但后来遇到玛佩尔之后,父亲觉得这才是他真爱的人,于是彻底冷落了我的母亲。他不太喜欢我,也是因为我长的和母亲太像了。”

照片已经被她撕成了没法再继续撕下去的碎片,她出神的看了一会儿这一叠整整齐齐的碎片,喃喃道:“不过他又是怎么对待他的真爱的呢?我竟然不知道被他爱上更可怕,还是不被他所爱更可悲。”

她站起身,在复杂的目光中走到壁炉边,一扬手将碎片扔了进去。

“这下,算是彻底结束了。”

阿尔杰农默默的看着她,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。

 

但事情并不算是结束。在下午茶即将结束的时候,门再一次的被推开了。

“又怎么了吗,阿尔杰农?”乔安娜有些倦怠。

管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手心里拿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:“我在泰勒先生的房间地上找到了这个,想问问这是不是他的。”

乔安娜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毛。泰勒反应非常快,在看见那枚戒指的时候就立刻站了起来,快步走到管家面前,一把拿过戒指,随便瞄了一眼就塞进了衣服兜里:“是的,是我的戒指。谢谢你,阿尔杰农。”

“哦?是您的就太好了,不然,看着戒指上的图案,我还以为是老爷的家族戒指呢。”

泰勒干笑了一声,急匆匆从管家旁边走了过去,头也不回,留下一句“我回房间把戒指放好”就离开了房间。

“长得像是奥特伯爵的家族戒指?”带土皱起了眉毛,追问道,“阿尔杰农,你没看清楚吗?”

“唔,我想我是看清了的。”阿尔杰农说,“不过这些事情可轮不到我来说。”

“乔安娜?”

“没事,带土。”乔安娜叹了口气,“家产这么多……泰勒要是真有本事来抢,那就随他来吧。”

“呃……我、我想,泰勒只是喜欢那种图案而已吧……未必有这样的意思,”婕西小声地说,“你们……不要想多啊。”

带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放松了身体,重新靠回椅子背上,喃喃道:“说的也是……仅凭一个戒指,想来也做不了什么……除非,他还有什么杀手锏。”

“他有吗?”乔安娜好奇的看着婕西。

“不,我想他……没有。”婕西身体僵硬,笑容也紧绷极了。卡卡西见她如此不安,叉开话题道:“说起来,萝拉怎么办?”

一提到萝拉,乔安娜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:“收拾一下,回头埋了吧。她也跟了我很久了……我会给她一个体面点的葬礼。”

卡卡西下意识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带土,却只见到他低垂着眉眼的样子。

“那,也很好。”最后,他这么说。

 

卡卡西换好了睡衣,坐在床上,出神的看着窗外。明明天色已经黑了,但在这一大片雪的反光下,天空又露出一点昏暗的红色来。

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杀了萝拉,也就是说这个凶手仍在他们之中。卡卡西不明白,到底是谁和萝拉有着这么深的仇恨?那一截被割断的舌头的横截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。万幸这舌头是死后才被割掉的,否则恐怕会痛不欲生;但换个角度来说,连死人都不肯饶恕……

他叹了一口气,敲门声随即响了起来。

卡卡西吓了一跳,轻手轻脚的往门边走去,确认自己的房门反锁的很好:“谁?”

“是我,”隔着门板透过来的声音有些模糊,但卡卡西仍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带土的声音。虽然理智提醒他带土也是嫌疑人之一,但——这可是他喜欢的人。再说……带土的反应,也实在太不像是凶手啦。哪有杀人犯的眼睛会那么明亮热情呢?他为自己的偏心开脱着,拧开了锁,打开了门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卡卡西轻声问。

带土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绸睡衣,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烛台,英俊的侧脸在这样柔和的光芒里显得如此温柔:“下午你看见玛佩尔的照片之后,反应有点奇怪。我有些……担心你。”

“啊,”卡卡西攥了攥门把,把门打开的更大一些,好让带土进来,“有……很明显吗?”

带土将烛台放在了桌子上,靠着桌子,侧身看着仔细把门关好的卡卡西,烛光映在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:“也许没有吧。不过,我一直在看着你,所以……”

“是这样吗……”卡卡西默默地走到他旁边,低头盯着跳跃的火焰,像是下午出神的盯着吞噬着照片的壁火。

带土关切的看着他:“是有什么原因吗?”

“不知道,只是好像想到了什么,又说不清楚……”卡卡西缓慢的摇了摇头,“有一种……熟悉感。但,我确定我并不认识这个玛佩尔……很奇怪,是不是?”

带土轻轻握住了他搭在椅子背上的手,低声说:“有时候,就是会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……相似的毫无道理,但你连改变它都做不到……这没什么奇怪的,卡卡西。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
卡卡西看着他,像是听见他声音里冒出头来的一丝痛苦:“你是……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?”

带土看着他。卡卡西是真的很关心他……他想试着安慰他,他的声音、他的眼睛都是这样说的。于是带土微笑起来,说:“没事的,卡卡西……都要过去了。”

他们离得是那样近,两个人说话的气息全都亲密的包裹着另一个人。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到那隐隐浮动着的爱意……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,最后,终于,嘴唇碰到了一起。

那一下是很轻的,也很温柔,是一次试探般的触碰,像是两只蝴蝶轻轻互相碰了碰翅膀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们同时开口,又同时闭上了嘴。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,带土说:“你先。”

卡卡西清了清嗓子,尽力无视掉自己脸上的淡淡热度,问道:“乔安娜,她……”

“我和她没有关系,”带土说,很干脆。“她很喜欢我,我知道;但我并不喜欢她。你看……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她的母亲已经病逝了,父亲每天不是在忙,就是在怀缅自己的‘真爱’,对她十分冷漠。而我,”他轻轻笑了一下,“如果不出意外,我就是宇智波的继承人。我可怜她,对她好,于是她就想接近我,拉住我……”

他望着卡卡西的眼睛,说:“卡卡西,我和她认识的时候,已经十六岁了,而现在我们都已经二十六了。十年的时间,如果我对她有意,我们早就订婚了。”

“所以……你对她只是单纯的,友情?”

带土却露出了委屈的表情,说:“你不会在质疑我吧?卡卡西,我喜欢你,我甚至可以说我爱你。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……”

“你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,”卡卡西见不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,一下子就心软的不知该如何是好,“带土,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……或者说,我甚至没想过也许我会喜欢谁。但我喜欢你的那一刻,我觉得……这太自然了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我……”

带土表情灿烂的笑了起来,他打断了卡卡西的话,笑着说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啦。你是说,我就是你的命中注定,对吧?”

卡卡西哑然,本就白皙的皮肤一旦泛红就再明显不过。现在,他只能顶着这样一张红扑扑的脸,被带土开心的搂在了怀里。

干嘛要说得这么直白……他不满地在内心抱怨,却还是抿起唇,笑了起来,伸手回抱了他的“命中注定”。

 

 

“救……救……我……”

泰勒嘶声说到。他已经不能真正的“说”了,声音又低又虚弱,若不是这样静谧的夜里,几乎不可闻。说完他还咳了两声,插在他身上的刀也跟着颤动了两下。

这一刀插歪了,动手的人已经不够专业,插到了他的肺上,所以他到现在仍在苟延残喘,但甚至不敢移动自己,怕每动一下,伤口流出来的血就会更多。他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了,失血加上寒冬,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会死在这个夜里。

但现在好了,那个动手的人没有发现他还没死,以为成功便离开了;而刚刚走过来的这个人,无论如何,也绝不可能是刚刚的凶手。他们体格就完全不同。

来人蹲了下来,叹了口气,“你还蛮命大的……这样了都没有死。”

看起来对方没有动手救他的意思,泰勒恐慌了起来,又一次急促的嘶喊:“救……咳,救我!”

“真的很抱歉,”来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堆东西,在有限的光芒中闪着银色的光,“我不是来救你的。”

银色的光没入了泰勒的指尖,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是细细的银针!十指连心,哪怕现在只有一根手指被这样残忍对待,也痛得泰勒尖叫起来。但他已经尖叫不出声了,他以为自己发出了痛呼,但其实他张着嘴,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
那根银针被细致地整根没入,对方还贴心的擦了擦指尖冒出来的血,声音里荡着盈盈笑意:“我是来做这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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